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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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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天微微亮的時候,一直黑屏的手機閃爍了兩下, 終於恢覆了正常。雲歌靈撓了撓頭, 從半夢半醒中睜開眼, 摸出手機看了一眼時間, 清晨六點半。

王炸站在一邊, 視線從窗戶移到了雲歌靈的身上, “醒了就起來吧。”

雲歌靈揉了揉幹澀的眼睛走到王炸的身邊問道, “停雨了嗎?”

“不, 又下起大雨了。”王炸搖了搖頭,“這雨有點奇怪。”

昨天晚上有幾分鐘的確是停雨了, 但是在焦氏夫婦點起蠟燭後, 那雨又淅淅瀝瀝地從天空上滴落了下來,就這麽一直下了一宿, 直到現在天亮,也沒有要停的意思。

雲歌靈趴在了窗臺上往被雨水浸濕得有些模糊的玻璃上看去,光線雖然還有些暗淡,但是也足夠看到外面的景色了。的確是在下雨,這雨下得還不小, 這麽一湊近,還能聽到劈裏啪啦地一頓雨水砸在窗戶上的聲音。

“我們過去看看那兩間上了鎖的房間。”天亮了,即使有妖魔鬼怪,那力量也一定比晚上要脆弱許多。王炸和雲歌靈在房間裏等的,就是天亮的這個時間。

雲歌靈披上外套,搖醒了俄羅斯套娃, 就跟在了王炸的身後走到了長廊的盡頭。被鐵鏈緊緊纏繞的兩間房間安安靜靜地立在原地,似乎並不知道有兩個破壞者正向它們靠近。雲歌靈首先選了最靠近自己的那一間臥室,她掏出發卡,直接就捏起鐵鏈解起了鎖來。

在雲歌靈把鐵鏈解開扔到地上的時候,阿九那流裏流氣的聲音忽然就從旁邊傳了過來。

“哎,王炸你也在啊,你們這是要幹嘛啊,小歌雅你還會開鎖嗎?教教我吧,嘻嘻。”

雲歌靈回過頭去,就看到了行蹤詭譎,突然湊近自己面前的阿九。阿九依然還是昨天那一身的衣服,衣服還有些褶皺,看起來就像是剛從床上醒過來一樣。雲歌靈皺了皺眉頭,他們剛才從房間裏走過來的時候,對門的屋子或者大廳裏面,有阿九的身影在嗎?

阿九好似看不到雲歌靈的沈思,他退後了一步,蹲在地上拎起被雲歌靈隨手扔在地上的鐵鏈,擺弄了一下,“這鏈子好臟啊,都是鐵銹,味道也好難聞。”

那鐵鏈上都是紅色的銹跡,這些銹跡看起來已經有好幾年的痕跡了,而且上面還有一股非常熟悉的味道——昨晚阿九點燃的白色蠟燭的那種焚屍般的腥臭味。這竹樓的屋主前不久才死的,看鐵鏈上的痕跡和味道,很顯然這些一捆捆的鐵鏈更偏向於是村裏的人另外從什麽地方弄來的。

雲歌靈甩了甩頭,差點被阿九引走了思路。她邊開門上自帶的鎖邊看著阿九冷聲道,“你昨晚去了哪?”

阿九歪了歪頭,不知道他是真不知道還是裝不知道,表情坦然無比地道,“就在那屋子裏睡覺啊。”

阿九指的房間就是雲歌靈臥室的對門,可是雲歌靈不僅後半夜,就連剛才經過的時候,餘光瞥進去,根本就沒見到阿九在那房間裏。雲歌靈狐疑地看著他,“昨晚半夜,你有聽到什麽聲音嗎?”

“什麽聲音?沒有啊,昨晚很安靜,我一覺睡到了大天亮。”阿九抱著膝蓋,把下巴擱在了膝蓋上面,笑嘻嘻地問,“難不成我昨晚錯過了什麽精彩的表演?”

看阿九的樣子不像是說謊,但即使是這樣,雲歌靈對他的懷疑也只增不減。雲歌靈上下打量了他一番,扯了扯嘴角,“你真的一直在房間裏嗎?”

“對啊,難不成小歌雅以為我能去哪?”阿九非常坦然地應承,說完偏頭耐人尋味地看著雲歌靈和王炸兩人,“你們還沒說呢,昨晚發生了什麽我不知道的事情嗎?還有啊,王炸怎麽也在這裏了?你們是不是背著我玩了什麽游戲?”

“對啊,一個很有意思的游戲。”雲歌靈收回了視線,隨口應了一句。

只聽一聲哢擦聲,雲歌靈收起了發卡,用眼神示意了一下王炸,就站起身把面前的門往裏推了開來。屋內很黑,無法看清裏面都有些什麽,雲歌靈掏出手機把亮度調到了最大,才帶著王炸和阿九走進了房間內。

這個房間比他們的房間要小上一倍,三個成年人往那一站,都顯得逼仄了起來。這房間內空空蕩蕩的,什麽都沒有,就是一間空屋。雲歌靈和王炸分開了兩邊,順著房間的軌跡轉了兩圈。除了地板上起了一些青苔,白色的墻壁上脫落了一小塊白色的油漆之外,這個房間似乎沒有什麽特別。

整個房間全封閉性,又窄又小,還沒有窗戶,進來只是一小會,就讓人覺得煩悶得要命,非常的不舒服。雲歌靈拿著手機往地板又照了一下,如果要說房間裏比較特別的地方的話,大概就是這地板了吧,其餘兩間客房和大廳用的都是水泥地板,只有這房間竟然鋪了一層木質地板。

雲歌靈擡起腳踩了幾下,能聽到咚咚咚的聲響,聽起來像是裏面是空的。不過這麽轉了好幾圈,這木質地板鑲嵌得非常的完美,根本沒有找到能撬開地板的地方。雲歌靈盯著腳下的地板快盯出了一個洞來。

竹樓裏面其他地方還特意鋪了一層水泥,而這房間卻搭了木質的地板,聽聲音下面是空的。而這裏是二樓,真撬開木地板後,他們看到的會不會是一樓泥濘的泥土路?

“這麽看著,你們覺不覺得奇怪。”雲歌靈忽然開口道,“明明用的竹子搭建的房屋,裏面卻又是刷漆又是鋪水泥的,這難不成是村裏的特色?”就連焦氏夫婦的竹樓屋子內部構造也是如此,也不知道是他們這兩間屋子是這樣,還是全村落都是如此設計的。之前因為被其他事情吸引去了目光沒有在意,現在看來卻是詭異了些。

“還真是獨特的特色。”王炸輕聲道。

阿九那邊則是饒有興致地在摳弄墻上飄落下來的油漆皮,這些油漆皮就像人體身上一扣就黏在指甲縫中的死皮。阿九扣得不亦樂乎,雲歌靈在一旁看著總覺得有些微妙。

“嗯?”阿九突然停下了手,拍了拍因為摳弄油漆皮而沾得滿手白灰的手,“這怎麽有一張黃紙符?”

“什麽?”雲歌靈聽到他說的話連忙走了過去,阿九伸手把黏在油漆內的黃紙符給扯了下來,黃紙符有些濕,這麽一扯,中間稍微就被扯開了一條裂痕,接下來只能輕拿輕放,不然整張黃紙符直接就得報廢了。

阿九用手指把黃紙符鋪張開來,雲歌靈湊過去看了看,上面潦草地寫了幾個字,不過字跡可能因為潮濕的緣故,已經糊了大半。不過不管上面寫著什麽,黃紙符通常不是驅鬼鎮妖就是保平安的。

雲歌靈走到了剛才貼著黃紙符的地方,伸手撥弄了一下,隨著油漆皮一塊一塊的掉落,那塊被剝落的墻面體積逐漸增大,很快,雲歌靈等人又看到了第二張第三張……的黃紙符。滿滿的一塊墻壁上都貼上了一張又一張的黃紙符,這些黃紙符緊緊地相連在一塊,除了某些地方因為潮濕因為黏貼的時間長短等問題,脫落了一兩張,乍看之下,這黃紙符的數量還真是驚人。

王炸的聲音從身後響起,“這邊也有。”

雲歌靈回頭看去,在王炸那邊的那一面墻下,也被扣下了一堆的油漆皮,而在原本油漆皮覆蓋的地方,也是貼滿了一張又一張的符紙。雲歌靈環視了一圈這個窄小封閉的房間,心裏忽然蒙上了一層陰影,無名的壓力不知從何而來,整間房間的光線似乎更暗淡了,好像有一只巨型的猛獸團團把屋子包圍住,正低下它那兇殘的腦袋註視著屋內的三人。

阿九用輕快的聲音道,“這個屋子不會是貼滿了一房間的黃紙符吧?”

雲歌靈撕下了墻上的一張濕黏黏的黃紙符,心想如果只是這間房間裏有的話還不算最嚇人的,最怕的是,整座竹樓都貼了這些符紙。這麽多的符紙說是保平安都沒人信,所以這屋主人究竟是要驅多可怕的鬼怪才做到如斯地步。

王炸走到了雲歌靈的身邊,瞥向了已經跑到角落去的阿九一眼,低聲用只有他們兩人才聽到的聲音道,“這麽多符紙,昨晚我們見到的老婆子是怎麽進來的?”

聽到王炸的話,雲歌靈愕然地睜大了眼睛。對啊,如果這些都是驅鬼的紙符,昨晚老婆子那鬼是怎麽進到屋內來的?如果只有這間屋子有符紙她進到了大廳也無可厚非,但是昨晚她可是往這兩間上鎖的房間裏靠近的,雖然不一定是進的這房間,但是靠得那麽近,或多或少都會受到影響吧?

雲歌靈蹭了蹭鼻子,“還真是越來越覆雜了,難不成這符紙還真是保人平安的?”這得是多糟糕,多倒黴的人才需要這麽多的符紙幫他驅邪避災。

第一間上鎖的房間最大的收獲或許就是這些黃紙符了。雲歌靈取了一張收入自己的衣服內後,招呼著王炸和阿九就走向了隔壁第二間上了鎖的房間。用同樣的方法,雲歌靈取下了那生滿了銹跡,帶著屍臭味的鐵鏈後,緩步走進了屋內。

這間屋子的光線沒有之前那間那麽昏暗,大概是因為這間屋子有一扇窗的原因。這扇窗垂吊了一卷窗簾,不過這窗簾已經歪斜到了一邊,只能遮擋住半邊的窗戶,緊扣著窗簾的鎖頭也已經壞掉了,有一角的窗簾已經脫落。

雲歌靈走過去把窗簾全部扯到了一邊,這下子從窗戶外灑進來的日光瞬間就把屋內照射得更加的亮堂。這屋內很淩亂,床上好幾張的被子隨意地堆疊在一塊,然後在床角邊還擺放了一袋又一袋的麻布袋。麻布袋裏鼓鼓囊囊的,裝的都是各種各樣易於保存的食材,什麽花生,紅棗,堅果之類的玩意。有一小袋裏還有已經化掉的,散發著甜膩膩味道的糖果,這些糖果下面應該還有餅幹,不過實在是黏糊糊得厲害,雲歌靈最後還是沒有伸手去撥弄開來看個到底。

在這些麻布袋後面就是兩個老舊的鐵櫃子。最上面的鐵櫃子頂端擺放了一個又一個的黑色塑料袋,袋中都是一些手工縫制的黑色布鞋,款式很古老,大概是四五十年前的風格。王炸過去把鐵櫃子拉了開來,裏面都是衣服,而且都是一些偏暗沈色調的老人衣物。雲歌靈過去拿了一件,發現這些衣服上面竟然還帶著某種洗衣液的味道。而且這些衣服上面滑溜溜的,沒有受潮,也沒有灰塵和蜘蛛網粘著,看起來就像是剛洗幹凈曬幹折疊回來的一樣。

阿九也拿了一件,看完後笑著道,“這不會是昨天還有人穿過吧?”

阿九這話真是讓人覺得寒毛直立。

“這裏好像還有個鐵盒子。”王炸把衣服放回去的時候,看到了堆疊在一塊的黑色衣物內,有一個淺色的尖角露了出來。他直接就撥開了遮擋的衣物,把埋藏在裏面的鐵盒子抽了出來。

鐵盒子大約有成年男人巴掌那麽大,長條形,上面塗了一層深綠色的油漆,不過在四只角上面這綠色的油漆有些脫落。然後鐵盒子中間還弄了一個小小的方形鎖扣,王炸試著拔拉了一下,這方形鎖扣雖然小,但是卻不易被弄開。

雲歌靈伸手接過了這個鐵盒子,又掏出了發卡在方形鎖扣上進進出出了好一會,當聽到一聲哢擦聲後,雲歌靈的腦神經才松了一下。鐵盒子裏面都是一張張非常熟悉的黃紙符,這些紙符看上面的字跡,完全就和隔壁貼在墻上的符紙一模一樣。除了這些黃紙符外,鐵盒內再無其他東西了。

阿九嘖嘖了兩聲,拿著黃紙符隨意地甩了兩下,“什麽嘛,就只有這些東西?”

雲歌靈也很想罵一句粗話,怎麽到處都是符紙,這屋主究竟要拿那麽多符紙幹些什麽。

王炸剛才開的是第一個鐵櫃子,在第一個鐵櫃子下面還有第二個。第二個鐵櫃子相對的要空闊許多,裏面擺了三樣東西,第一樣東西用一個黑色的塑料袋裝著,是一件白色的孝服,孝服已經發白,看起來被穿了好長一段時間,仔細看的話,在孝服的衣擺處還有一層的黃泥,大約是穿的人脫下衣服後因為某種原因,一直沒有拿去洗幹凈。

第二樣東西是一個小小的香爐,香爐做工精細,表面還雕了暗紋。阿九看著這些暗紋,開口道,“這像不像兩個人頭?”

“人頭?”雲歌靈拿過王炸手中的香爐,擺弄了一下,很快就發現了阿九話裏的意思。的確就像是兩個人頭,單一這麽看暗紋就像是一朵一朵的雲彩,但是仔細一看,就會發現這些雲彩其實布置成了兩個半人身。

這兩個半人身的腦袋上都長了兩個角,看起來像龍角又有點像麋鹿,然後他們的頭發都非常的長和多,好像把整個香爐都覆蓋住了一樣。他們身上沒有穿衣服,一個人側著臉,看動作似乎正在吹著眼前的雲彩,這些雲彩側身一看,就像是黑色的烏雲。另一個人正面朝上,手中拿著一把劍,還捏了一張符紙,神態猙獰,在他周圍的雲彩都聚集在了一塊。

整個香爐就像是一副畫,不過這畫實在是太特別,一下子雲歌靈也沒能看懂裏面的意思。

香爐雲歌靈拿在了手上,準備有空再去好好研究一番。王炸回頭去把第三個袋子的東西取了出來,這個袋子體積是最大的,往手上一提還挺重,外面摸了一把,一塊一塊的,似乎還分成了很多部分。

等袋子打開後,眾人就聞到了一股子的臭味。這味道實在是太熟悉,這不就是那時有時無,若隱若現的焚屍味嗎?雲歌靈聞到這味道後,就立刻扒拉開了袋子,把袋子拉到了最大,好看清內裏的東西。裏面全是一大塊一大塊的肉,這些肉都被剝去了皮,表面還在往外滲著血,袋子底部也已經被血水覆蓋。從外面真是完全看不出內裏是這樣的,雲歌靈的臉色微微變了變,有點難看。

阿九蹲在地上,不知道從哪拿來了一根白色的蠟燭戳了戳黑色袋子內的肉塊,“這是啥肉啊,不會是人肉吧?”

王炸直接就伸手過去捏起了最小的那塊肥肉,他大致地翻弄了一下道,“是豬肉。”

“竟然只是豬肉啊。”阿九的聲音裏聽來似乎還覺得有些可惜。

雲歌靈捂著鼻子道,“這味道太嗆鼻了。”

“按理說,能有這味道,這肉也放了很長一段時間了。”王炸把手中的肉扔了回去,借著袋子邊緣又按壓了一下袋中的肉塊接著道,“但是光看這肉質,倒看不出放了很長的時間,上面連黴菌都沒有,也沒有腐爛。”

雲歌靈仔細地打量了好一會這袋子的生豬肉,腦海裏浮現起了昨天晚上發生過的事情,所以昨晚的老婆子煮的就是這些生豬肉嗎?

雲歌靈問,“這肉塊現在怎麽辦?”

王炸想了想道,“先密封起來放在廚房吧。”

阿九自告奮勇要拿這些肉塊去廚房,雲歌靈狐疑地盯著他看了五分鐘,最後才把放著肉塊的袋子遞給了阿九。雖然給了阿九,但是雲歌靈還是跟著走出了門口,看著阿九進了廚房後才退回了房間內。

除了鐵櫃子外,靠窗的地方還有一張書桌。書桌上已經被收拾一空,除了臟兮兮的幾張草稿紙外再無其他。王炸過去拉了拉書桌的抽屜,抽屜中也是什麽都沒有。在王炸打算離開的時候,腳下卻好似踩到了什麽東西。王炸退後了一步,彎下了腰,把那東西撿了起來。

剛才被踩到的是一塊木牌,這塊木牌王炸等人都見過,就是整個村子的竹樓屋檐上垂吊的那些木牌,花紋樣式質地都完全一樣。王炸撿起來後摸索了一會,這些木牌上面沒有任何氣息,他又偏頭看向了窗外,從這個視角望出去,正好可以看到竹樓的屋檐上吊著的一排排的木牌,這些木牌被雨水打濕,在風中左右搖擺著。

王炸斂眸,心裏開始沈思起來。

阿九走回到了門口,指著自己的身後道,“小歌雅啊,今兒真是熱鬧了。”

雲歌靈和王炸聞聲望了過去,就看到了跟在阿九身後的簡方原等人。六名嘉賓都齊聚了一堂,簡方原從阿九的身側走進了屋內,環視了一圈房間內的東西,最後把視線定在了雲歌靈和王炸身上,笑著道,“原來你們都在這裏啊,今天早晨醒來沒看見你們,我們還想著你們都上哪去了。”

騰青把懷中的籃子擱在了書桌上道,“這是焦氏夫婦給的一些包子,你們三個應該還沒吃早飯,先填一下胃吧。”

“我的肚子早就餓了,那我就不客氣先吃了。”阿九奔到了騰青的身邊,道了聲謝就掀開了籃子上端的布塊,伸手就去拿起裏面的饅頭啃咬了起來。

簡方原見雲歌靈和王炸都沒有動蕩,笑著道,“你們怎麽不吃?難道不餓嗎?”

雲歌靈和王炸看了簡方原一眼,也走到了書桌前簡單地用起了早餐。簡方原在他們吃著早飯的時候,在屋內慢悠悠地轉了兩圈。他饒有興趣地拿起那孝服看了看,見雲歌靈三人吃得差不多後,便開口笑著問道,“這是不是那上了鎖的房間?你們在屋內有什麽發現嗎?”

雲歌靈並不想告訴簡方原他們發現的東西,畢竟簡方原昨天對王炸他們說過謊(阿九離開焦氏竹樓他卻說對方睡著了)。可惜雲歌靈這邊不說,卻被旁邊的拆墻專家阿九賣了個仔細。

阿九把在這個屋內翻出來的香爐,爐子中的紙符,那袋子散發著惡臭的生豬肉,還有隔壁房間墻上的黃符紙,反正能說的阿九全都大爆了出來。簡直就是把雲歌靈和王炸赤條條地給推到了眾人中央,如果眼神能殺人的話,大概阿九已經被雲歌靈殺死了千千萬萬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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